「面試如何？」小晴問天子。
好久沒跟她這樣說話了，天子心想。就兩個人在走廊，看著外頭陰灰灰的天空，和在外頭走著的學生。
「還好吧。」兩人討論著天子面試時遇到的奇怪學生，因為是5人一起面試，可以看著別人的反應，有人和老師話家常，也有人拼命用褲子擦手汗，有人一被問到就說不出話來，也有人根本就像是在背稿子。
「那你到底推哪裡啊？」天子問。
「對吼！我一直沒跟你說。」
「怎麼？」
「我要出國了。」如果這時如果下一些雨，似乎還挺有感覺的，可惜天空沒落淚，只讓天子心中空虛不斷的擴大。
「你…要去哪國？」
「美國。」
「是喔…」一瞬間不知要說甚麼，天子覺得自己詞窮了…但小晴也沒說甚麼，兩人就一直站在走廊看天空。
「你還記得我們跨年晚上唱甚麼歌嗎？」她突然問。
「我忘了…我隔天想聽都記不起歌名。」
「哈哈，你記憶力好差。」
「電影的歌吧！」
「恩，你還記得怎麼唱嗎？」
「應該吧！」
「唱一段來聽，我想聽。」
「我從中間來…
I've been looking for someone to shed some light.
Not just somebody just to get me throught the night
I could use some direction
And I'm open to your suggestions…」
小晴接著漢天子一起唱：「
All I want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
I can't make it thr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
And if I open my heart again
I guess I'm hoping you'll be there for me in the end…」
唱著唱著…雨，開始下。
※※※
「在我的勸說之下，霈唯說她願意當證人，指認滬止恩他偷偷轉錢的罪行欸！」小喬說。
「那好極了。」
「可是她幹嘛幫他？這樣她自己不會有事嗎？」海風問。
「我不知道，多少有些隱情吧！霈唯說她這方面不想多說。」
「是喔…所以皇帝你接下來要怎樣？」
「我想知道滬止恩到底想做甚麼，如果只是針對我，那我希望用揭發他挪用公款的事和他談判。」
「有用嗎？」
「不知，我想找時間去醫院找找，上次不是在醫院碰到他嗎？他應該是去看他哥。」海風點點頭。
「欸！」小喬突然問：「那個…滬止恩他的感情陷阱真的沒影響你嗎？你會不會趁機跟她告白？」
皇帝沒說話。
「那可不行，腳踏兩條船不好。」海風說。
「他不算踏兩條船，他又沒女朋友。」小喬幫他辯解。
「你們沒在一起？」小喬沒說話，之後就把頭別開了。海風盯著皇帝看，皇帝也是不發一語。
※※※
「先去外公家住吧！警方覺得這樣比較好。」菜花的舅舅說。
「我都要上大學了…」菜花說。
「就是這樣才去啊！你上大學就會去住外頭了，媽媽搬回外公家住，把這租別人的房子脫手，免得那群人又來鬧，他們還沒被抓到呢！」
「不是有警察嗎？」
「他們不是萬能的啦！」
「那我想去看一下我同學…」
「你要注意一點欸！人家現在還不知在哪裡、會不會對你怎麼樣？」
「我會注意啦！」
※※※
「我找不到他，他請了好久的假…」芷霓對罐頭說。
「我都跟你說清楚了，你還想跟他在一起？」
「你們不懂，你們以為他把我甩掉就算是一種報仇嗎？不是，我了解他，他是為了保護我，他一定已經知道他挪用公款的事快被揭穿了，所以想和我劃清關係，否則我也會有監守自盜的嫌疑。」
「……你這麼相信他？」
「是你們不了解他！」
※※※
「孩子拿掉吧！我會陪你去。」
「你當然要陪我去…甚麼時候？」
「這周末，就我周五面試完之後，我回校接你。」
「恩。」沉魚輕輕的靠著便當的肩膀。
※※※
晚上。
皇帝的手機響了，天子正在發呆。
「喂？…皇帝嗎？」電話另一方傳來很熟悉的女聲。
「是，你是…？」
「我是芷霓。」皇帝不出聲了，突然接到這種電話是會有一種莫名的錯愕的。
「你怎麼有我的電話？」
「我跟罐頭要的，你現在可以出來嗎？」皇帝回頭看了一眼天子，點點頭，突然又想到對方看不到才說道：「可以啊！」
「恩…我現在人在…」掛上電話後皇帝對天子說了一些話，也不知天子有沒有聽到，穿上外套就出門了。
「我想讓你看這個。」芷霓遞給皇帝一本書，是本筆記本。
「這是…？」
「這是止恩他哥哥的日記，寫到車禍前一天晚上，我跟滬媽媽借出來的。」
「為什麼要給我看？」
「裡頭有提到你，我想如果你要跟止恩他談話，至少要知道他哥哥對你的真正看法是甚麼。」
「…哪你為什麼不拿給止恩看？」
「我找不到他…」
「他在醫院陪他哥哥吧！」
「我去過了，沒有啊！」
「我周末要再去一次，你要一起去嗎？」點頭之後換來的是一陣沉默，兩個人一直看著對方，芷霓笑道：「原來你喜歡我啊！」
皇帝也笑笑說：「恩，曾經吧。」兩人又再一次沉默。
「謝謝…」
皇帝搖搖頭：「我才要謝謝你，我國中、高中是因為你我生活才是彩色的。」
芷霓臉上並沒有明確的表情，是淡淡的笑容嗎？皇帝不確定。
(待續)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