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哇哈哈哈哈哈!」滿臉鬍渣的男人座在病床上說:「真是謝謝你們啊!」
「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情況下在碰到。」打擊店的店長說。
雖然店長和那機車騎士是兄弟,但長相真看不出來,哥哥看起來是斯斯文文的商人,弟弟卻是身材壯碩的大個。
「你啊!就跟你說繼續騎車真的會出事不聽是吧?」
「反正又沒死人,不過是小暈過去啦!放心吧!」
「看得出來你們兄弟倆感情很好欸!」海風說。
「唉!跟他感情好是我悲哀」鬍渣男無奈的說。
之後才知店長叫岳安訓,鬍渣男叫岳大飛,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,相差十五歲,哥哥是認真工作的單身貴族,而弟弟自稱是熱愛機車的風中騎士,白天騎著他的HONDA X4 – LD在路上幫人跑跑腿,晚上則是開心的玩。雖然兩兄弟個性差異大,但感情很好。
「我媽過世後,爸爸隔了好久才又再娶一個,之後我弟弟誕生,身為獨身子的我其實有點不適應。」安訓說。
「有啥好不適應的?就當哥哥而已啊!當弟弟惹到你,你就打他啊!」我說出我的經驗:「這是身為哥哥的權利啊!」
「你們有弟妹喔?」
「他有一個小他一歲的弟弟,我是獨生子。」海風說。
「恩,差一歲和我們差十五歲是不同的。當你十五、十六歲時,已經是高中生,會思考的人,你該對一個嬰兒做些甚麼舉動,都已經知道了,自然所做所為和一般年齡相近的兄弟姐妹是不同的。」
「也是啦…」每對兄弟姐妹相處之道都不相同,但不論相處方法是甚麼,手足間的感情往往比和家長間來的強烈。
醫生說大飛只是輕微腦震盪,並無大礙,回家靜養幾天就好了。
「那我們也先回家了。上刺機器打壞的是真抱歉!」
「喔!沒事啦!我也要謝謝你們送我弟進醫院。不過老實說,你的準頭真的很準。」
「就是你打壞的喔!當時我聽我哥說時,差點沒被笑死。哈哈哈哈哈!」
我和海風正轉身時,大飛又問了我們的名字。
「喔!皇帝和海風喔!真是好名字!」
「那傢伙的笑聲可真特別!」海風和我走到醫院門口時說。
「你說岳大飛喔!不過我真不敢象心會碰到那個店長…」我停了下來,伸手將海風拉向一旁的椅子。
「幹嘛啦?」
我不出聲,用眼睛餘光看著滬止恩走進醫院,往電梯方向走去。在他進了電梯之後,我跟過去看,四樓、七樓、八樓都有停,該跟去找嗎?
「可以先跟我說發生了啥事嗎?」
我回頭看了海風,恩…是應該找人討論討論。
「其實過年時除了我打爆機器外,還發生了一件事…」
※
分手的理由千百種,沒理由也算是其中一種,眼前的女大學生就是屬於這種。
「我真的不懂…」她說。根本不需要懂,有時給彼此多留一些空間和時間,當之間的情感不再如此強烈,就彷彿過眼雲煙,記憶不滅,傷痛是會減的。
沉默…
「我要去洗手間…」小瑜拉著小晴走了。
「我想加點餐點。」
「我陪你去。」阿奇和便當走了。
歐肥看了我一眼,然後也跟去點餐。
通常這時候應該要說一些話,但我卻開始盯著眼前的女大生看,不能說是變態,只是總覺得眼睛往哪裡看都不自然…
這女的實在好眼熟喔…
「請問…」我開口問。
那女的微微抬起頭,她已經不流淚了,但眼光仍泛紅。
「你是不是家裡開中藥店的學姐?」
「你…怎麼知道?」她驚訝的語氣已經確定了答案。
「我是魏皇晨的弟弟啊!」
「魏皇晨?喔…皇帝嗎?」
「恩。」
「是喔…呃…」我是不是突然挑起了話題,又讓她更尷尬了?
「你哥哥過的好嗎?上次同學會他好像沒來。」
「他剛考完學測,應該考的算不錯吧!」
「那很好啊!所以你也是高三…那你考的如何?」
「我喔…馬馬虎虎啦!」
「幾級分?」
「69級分。」
「好厲害!」她的讚嘆似乎是發自內心的,讓我心不禁跳了一下。
之後學姐好像開了話匣子,開始跟大家聊天,完全沒有提到剛剛的事。當她表明她是聯學會的幹部時,大家好像是終於有不是老師或父母的傾訴對象,都向她說了一大堆學校的壞話,而她也是很有耐心的聽。
「對了!學姐你有沒有男朋友?」阿奇好像忘了剛剛的事,問了白癡的問題。
我們全部用尷尬的眼神看著學姐,但她只是笑笑說:「沒關係。我有,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人。」他們現在是大一,從國中就認識了,國三開始交往,在考上同一所大學後,本來應該像是童話般的完美,卻莫名的出現了變化。
「他實在太過分了!」小晴生氣道:「你為什麼還要說他是你男朋友?不要他了啦!」
「他…沒有全部事情都對我說,就算剛剛是認真的,也一定不是他真正想說的話…」學姊說完就不說話了,我們其他人你看我、我看你接不上一句話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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