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試天。
一大早就被鬧鐘叫起，今天可不能遲到，那會很窘…
「你們考試就放輕鬆的考，不要緊張，一緊張答案就寫不出來….」老媽比我們還緊張。
「真的不用陪考嗎？」老媽擔心的問。
「真的不用啦！」我和老弟轉身離開，有話說不出來…不是，是要專心，也忘了跟老媽說掰掰。
「老哥！考試加油欸！」
「嗯！」我們各進各的休息室。
其實兄弟話應該更多，但不知為何，我們兄弟話就不多，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呢？小時候好像還會打打架，國小還會一起上下學，…國中嗎？緊張的時候人總會想東想西…
「早安啊！」休息區已經很多人了，有些繼續看書，有些聊天，有些發呆，面對考試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，即使…到後來重考也是一樣…
「你媽沒來？」海風問。
「沒，我叫她不要來，我和我弟又不同班，休息區不一樣啊！」
「可以在同一間啊！」我聳聳肩，其時只是單純不希望老媽來，算了…不用說了。
我挑了靠牆的位置，坐下，眼睛閉上，養神…嗎？
「你不看書喔？」一個熟悉的聲音，張開眼，是小喬。
「你怎麼在這？」
他們昨天晚上一群人出去玩通宵，早上小喬就陪另一個同學去銀行辦事，順便過來看看。
「連玩兩個晚上不累喔？」我問。
「哪有兩個晚上？同學會那不是玩是公事啦！」原本想問她怎麼知道我在哪所學校考試，但還是算了。
「要不要我幫你買午餐？我很有空喔！」
「我有訂便當…沒有嗎？」海風聳聳肩，我想了想：「那好吧，隨便幫我買一買。」
「嗯。」
不久，大家紛紛前往考試教室。
「是你叫她來的嗎？」我問海風，想起了他在會場跟小喬的私語。
「她是個好女人喔！我看得出來。」
「考試時可以不要聊這個嗎？」
「我想讓你重考啊！」
我用我的中指回應他。
「欸！」副班走在旁邊問：「皇帝，她就是你的初戀女友嗎？」
靠…我無言了。
※
中午陽光耀眼，但冬天的太陽曬多久都不嫌多。
考完了兩科，不要去想，但一定會有人討論啦！大家拿著餐盒，坐在一團一起吃，還可以和別人交換喜歡吃的菜，培養感情。
「要不要買飲料？」便當問沉魚，但女生搖搖頭。
「就不問其他人喔？」我很意外，起鬨的不是菜花，大概他還在想剛剛的考試吧！最後有7人要買飲料，一夥人一起走去，但沒有我。
「你幹嘛不喝啊？」小晴問。
我聳聳肩，其時只是單純不想喝，算了…不用說了。
我吃飽去散步，還有2個鐘頭，等等小睡一下吧！我們的考場就是我們市裡唯一的大學，其實這裡還不錯，感覺很舒服，但是這是以理科為主要的學校，不是我想要的語言。
我們的考場，是學校最高的建築物，紅色的外表，剛進來時讓我想到淡水紅毛城，但是高很多，走廊很寬，都用大理石鋪得很整齊，比較讓我好奇的是每層樓梯轉角的回收垃圾桶，很高，大約2公尺高，很像高高的資料架，有抽屜，每個抽屜都負責放不同的回收物，紙類、保特瓶，利樂包…等等。
「這一個就很貴吧！」我轉頭看，是大強。
「你不睡覺喔？」
「出來散散步，消化消化。」
我們沿著走廊一起走，到處都是活動海報，大學真的很好玩欸！
「剛剛考得如何？」大強問。
「都會寫…」
「那就好啦！」
「不知會考得如何？」
「每個人都在心中有股害怕，這害怕是因為挑戰，挑戰一旦結束了，害怕就消失了，緊接而來的是另一個挑戰。」
「你說指考？」
「我說任何事。」
「那告白算是挑戰嗎？」
「算。」
「那只要結束了挑戰，即使不知道結果如何，害怕也會消失嗎？」
「任何挑戰都不一定會有結果，但一定都有過程，只要有過程，就會讓害怕消失。我舉個例：你若是認真準備一場演講，希望大家看到你的最好那一面，這種壓力無形之中成為了你的挑戰和害怕，但是當你演講完，就是挑戰結束了，你不知大家對你表現好壞評價，但你的害怕仍然消失了不是嗎？」
我對這話想了很久，但沒做任何評語。
「你覺得學測考完了，會遇到甚麼挑戰？」
「有些人是推甄，有些人是指考…」
「還有別的嗎？」
「…」大強沉默一下：「或者本來根本不甘你的事，可是你卻雞婆去管，這也會讓多出更多挑戰。」
「這是小說和電影情節才有吧！」
「哈哈，也是啦！」
我們走回教室休息，準備面對第一天的最後一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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