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※※ 「苡晴啊！」爸爸叫著。
在學校雖然表現強勢一些，但小晴在家就不能如此了，該怎麼說？女人的面具很多？不對，應該說反正終究會嫁出去，在家就稍微聽父母的話好了。
「什麼事？」小晴一邊盯著電視看，一邊回應。
「上次說的事考慮如何？」
「哪個？喔！我OK啊！」
媽媽開口說：「那就真的決定囉！」
「OK啊！」小晴還是盯著電視看。
「早點睡啊！後天不是要考試？」
「對啊！放心啦！如果我考不好，那你們大概也不想讓我去吧？」
「說的也是！」
爸爸媽媽進了房間，大姐和二哥都在國外，她心想：「國外發展會對自己比較好吧！」現在客廳只剩電視的聲音，不過小晴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※
「那該死的傢伙勒？靠腰！躲起來了？」屋裡傳來辱罵聲。
「大哥，他好像不在喔！」
被稱做大哥的傢伙狠狠的瞪了縮在角落的女人一眼，說：「等他回來告訴他，我會回來的，老子我回家過年，過完年我一定要拿到錢啊！」
幾個男人走出大門，角落的女人不斷的哭泣，從窗外跳進一男子，緊張的說：「他…他們走了嗎？」
「你為什麼要去借錢？」女人大罵。
「我也不想啊！」
「就告訴你不要賭了，還一直賭，你就算不為了我，也想想你的兒子吧！我真是瞎了眼…嗚…嗚…嗚…」
菜花真的很不喜歡回家，他才剛到家，就聽到這些事，他站在門外，一直盯著剛剛那些人丟在地上未熄的菸蒂，不過菜花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※
「已經3個月沒來了…」從浴室出來後，沉魚開始有些擔心了，當初真的不該如此草率的，她正在要不要跟便當說。
去年五月份她第一次享受那感覺，之後每個月至少一次，有時心血來潮就直接和便當在學校做了，不能說上癮，但她真的很享受。
現在可好，要是真的懷孕怎辦？她還沒上大學呢？除了自己的責任，根本不能擔當其他任何的責任。她緊緊握著手機，突然想打一通電話，但還是沒打。
「還是先考完學測再跟便當說好了…」她喃喃自語，手機的待機畫面是一隻小熊，沉魚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※
一杯一杯喝著。
「不要再喝了啦！你東西都沒吃欸！」小喬拉著他的手，把他的杯子搶下說：「你幹嘛一直喝？」
其實根本不用問，答案很清楚，在國中球隊時，她就很清楚了，皇帝他喜歡小霓。功課、人品、外貌都這麼出眾的女生，當然會很吸引男生。
「可是我也很喜歡你啊！」小喬心想。但一直都沒說，當時國中得知皇帝要重考時，她其實很難過，若是他不重考，他在棒球上的優異表現，很可能會被那所高中招去，之後她又能在皇帝身邊看他打球。
但事實總是相反。
皇帝終於停了喝酒的動作，小喬稍微放下心，但皇帝一直盯著她看，她感覺自己臉紅了起來。
「怎麼了？」她問，但皇帝看著她，不發一語。
「他是不是把我看成小霓了？連續劇好像經常如此。」她心想。
皇帝突然往前一倒，倒在小喬身上，小喬一開始很緊張，但接著聽到緩緩的呼吸聲後，她放下心。
「你之前有一次比賽完回學校的車上，你也倒在我身上睡著記得嗎？」小喬眼睛盯著舞台上各學校的社團表演，想著之前的一些回憶。
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※
「他有來嗎？」滬止恩問。身為會長，一大堆學校的聯學會幹部一直找他聊天，真是忙死了。
「誰？」蕭芷霓問。
「有啊！大家都還是一樣呢！」朱冠銜，大多人叫他罐頭，他很清楚知道會長問的是誰，不管怎麼說，他可是會長親自挑選的幹部呢！
「你們在說誰啊？」蕭芷霓被搞混了，她挽著滬止恩的臂膀，但好像沒法插入他們的話題。
滬止恩很輕鬆的用廁所名義暫時離開會場，罐頭跟著。
「現在他在哪？」
「應該是在國中同學那團吧！不過你還真聰明，能想到借同學會的名義，多拉一些學校加入聯學會。」
「是嗎？」
「不過我不懂，為什麼一定要找皇帝他來？還一定要訂在他大考前？」
「我不是跟你說過了，其他人的時間也很重要，再說我不信他會考多好。」
「喔…」
從廁所出來，他們看到有一個人站在會場門口探頭探腦。
「你先回去吧！順便問問那人要幹嘛。我要打通電話。」
看著罐頭走遠，滬止恩拿出手機撥了出去：「喂？霈唯嗎？明天幫我把10萬元移到我媽的戶頭，對，趁過年前資金進出比較繁忙，對，明天，然後2月1號再多匯一筆，對，那先這樣，謝了。」滬止恩用牙齒咬了一下嘴唇，他在想事情時常做這動作，雙眼盯著昏暗的大理石地板看。
也只是盯著，心早就不在上頭。
※
「請問你有什麼事嗎？」罐頭走進問。
「呃…我找一個人，叫魏皇晨，他在嗎？」
「喔？皇帝喔？應該再裡頭的角落…」罐頭把男子帶進去會場，之後指著一對坐在沙發上的男女。
「靠！叫我十點來載你，自己卻和美女坐在這聊天，手機也不接喔？」
「小聲一點…我現在頭有些暈…」
「你該不會已經醉了吧？遜欸！」
「請問你是…？」坐在黃帝旁邊的小喬問。
「你好！」任海風趁機伸出手：「我叫任海風，我是皇帝的高中同學。」
「海風？好棒的名字！我是朱曉喬，叫我小喬就行了。」
「喔…」海風在皇帝耳邊問：「她就是你的初戀情人？」
皇帝搖搖頭，指著舞台前被人群包圍的人，海風點點頭走過去。
「剛剛我有沒有做什麼事？」皇帝問，小喬搖搖頭。
兩人許久不出聲。直到海風回來，原本把皇帝架起，之後又將他摔回沙發，
「幹！…嘛？」海風沒理他，在小喬而邊說一些話，小喬只是笑笑不答。皇帝一臉納悶，但沒多問。
離開了餐廳，海風騎車到河堤旁。
「幹嘛不回家？」
「你現在全身看起都不爽，回家我怕你弟被你影響不能讀書。」
「…喔」
「我剛剛看到那中藥女子啦！還會長夫人勒…大學生哪時變那麼諂媚了？」
「…」兩人就一直吹著風。
「我不懂…」皇帝開口：「為什麼她會選擇那個花心男？」
「人家說不定高中、大學改變啦！又或者是那中藥女真的不是那麼好，而是一個勢利眼的女人，什麼都有可能啦！」兩人又一陣沉默。
「嗯…快考學測了…發生這種事真的很糟糕，特別是初戀對男人來說很特別…但…振作好嗎？」
「靠！我又沒失戀！只是沒戀愛成功罷了…」
「不是一樣嗎？算了啦！過去就過去了，反正你還沒開始啊！不會傷太深。」
「我不喜歡這種感覺…」
「…未來啊！比這種單戀失敗的痛苦還痛苦的感覺有更多種，分手啊！被炒魷魚啊！上廁所上到一半馬桶爆掉被炸傷啦！失去摯愛的人啊！…等等，多的勒。」
「怎麼會有馬桶爆掉？」
「舉例啦！」
「喔…」兩人就一直吹著風。
「我死了你會來我的葬禮嗎？」皇帝問。
「你不要給我搞自殺喔？」
「不會啦！」
「…葬禮喔…可以不要包白包嗎？我很窮。」
「去你的！」兩人大笑。
※※※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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