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2月2日 星期四

相見不如懷念




是我想太多,你總這樣說。

許久沒回去的明道中學,老師都已經多帶一梯的學生了。三年多的日子就這樣過去,當實際站在學校的廣場中環視,才發現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,只有自己不再是高中生這件事變了。

約好早上10點才集合,可是自己卻是8點多就到了,騎著機車環繞了學校一圈,周圍的店家有少一點和多一點,不過基本上都沒什麼變化,在明道花園城的市場還是一樣多人,台灣任何地方都是有活力的。將車停在麥當勞休息,早上的速食店充滿了不需急忙工作的退休人員、享受生活的管理階層、享受假期的大學生,以及翹課的高中學生,從這裡可以劃分出兩個速度不一的世界,我待在兩個世界的交界,時間總是一下就過去,而自己的行為仍停留在緩慢的境界。

騎車去烏日火車站在GBA,還好之前和佳蓉有來過,不然真的不知道火車站竟然藏身在市場的巷子裡。剛好遇到一台垃圾車,垃圾車要走到車站的停車場來迴轉,站長好心的提醒我把車往前騎一點,不然會擋住垃圾的的路線,我揮手向他說明"我知道了",但是他好像誤解成我的意思是"不用麻煩了,我車停這裡就好",於是站長又向我說了一遍,突然感覺人跟人之間的手語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意思,我比一的姿勢,別人可能以為是向上看,許多誤會可能就這樣出現的。

10點鐘大部分的人都到了,一起進去警衛室,其實站在明道的大門,感覺很像是在漫畫獵人當中,揍迪克家族的庭院出入口,不同的地方在於,我們不用通過試煉之門,也不用擔心從警衛室進去會不會被野獸吃掉。通過了警衛室,反而是腦中開始出現了依些許久未曾翻動的記憶。可能是寒假的關係,其實不只我們這些畢業生回學校,學校充滿了許多一看就知道不屬於這個環境的人,千萬不要以為是我們這些畢業生經過大學環境的洗禮,所以才與眾不同,能一眼就看出差異,完全是因為我們脖子上掛了識別證,就像是學校內的便利商店還要分高中用和國中用一樣,這些必要的荒謬,顯示了某種規訓的存在。

我們先去找導師,很久沒看見老師,他開頭就問我"你怎麼現在才把我加入FB的好友?"這句話其實很有意思,"臉書"本身就是一個很值得玩味的事物,而單純的討論"加入好友"這件事又是另一個很有趣的議題,沒"加入好友"就不是好友?那加入好友是不是好友?

老師一個個問了我們的近況,我聽到大家的許多近況,才發現我似乎是唯一一個沒有特別去規畫我未來的人。是我的話太少嗎?聽到大家的未來預想圖,內心起了些許的不安,茫然和徬徨的因素還是在,我沒去思考,只是想逃避,想透過回憶來逃避,明知道回到學校老師一定會問我們現況和未來,最初卻是我約人一起回學校。想玩桌遊是一個藉口,一個想忘掉建構未來預想圖這件事的藉口。

我們接著去找歷史老師。說實話,去找歷史老師比去找導師讓我輕鬆許多,或許歷史老師較了解我們每個人的生活環境(他真的都和我們聊大學);另外也看到地理老師,老師一周有39堂課,想到我就頭暈,大學生活當中哪一個學期有那麼多堂的課了?老師真的不輕鬆,而朋友們似乎都要走上這條"修羅路",人各有志,衷心的佩服,而能夠真的下定一個決心去做一件事,我想這是真的我應該要和他們學習的地方。

午餐去了學校對面的速食店。(肯德基什麼時候有手扒雞了?)
肯德基的雞肉真的很好吃,台灣人設計的桌遊真的不輸給國外的,前者是西方的飲食文化,後者我擅自將它歸成是西方某部分的生活文化,不是說希望台灣完全的西化,但是我們可以跟西方學習的部分還是有很多。

最後去找了國文老師,我真的要說我們的國文老師的實力太強了,當初班上的國文就是他一手栽培的,而學校現在只把他留做自然組所用,對於老師來說是一個很棒的挑戰,對於學校來說是一個錄取率的保障,對於學生來說能讓成績很漂亮,但是對於社會來說,又是一個複製理科重於文科的狀況,上科技社會學時老師所說的"學術戰爭"似乎仍會繼續維持一個文化改變的挑戰。

再離開學校前到操場看了一圈,原本想看能不能看到體育老師,老師沒看到,但是看到了學弟妹在操場活動的身影,我好像應該來訓練體能了,不然到時候當兵可能真的會暈倒,先從跑步開始好了,就決定到學期開始再說吧!轉頭看到跑到一旁的籃球場,"我想打籃球..."這句話是灌籃高手的經典台詞之一,當初三井壽的這句台詞感動了很多人,而我腦中浮現的是"我想回來讀高中...",三井壽回來打籃球,但是我們無法。看著這些人,好生羨慕,或許我不應該回來,一回來我又想到了徬徨的未來,我又想到了眼前一切無法再來。

相見不如懷念,我不想再想了,還是開始讀書吧!


1 則留言:

  1. 加油,大強!
    我也是經過這幾年的「訓練」才知道回答關於未來的問題,
    是幫助自己多了解未知的未來的一種方式。
    其實我們對於未來實在是太不知所以然了,想了解又無從了解。
    一直覺得老是問有什麼打算真的是很煩,
    我之前也是一句不知道帶過,又或是說出「你希望我說的」,
    但曾有一個老師說機會就是這樣無形中冒出來的,重要的是你敢不敢說。而這是需要練習的,因為台灣並不是一個善於給別人信心的社會。
    曾幾何時,公職是熱血青年腦中認為死板的工作,我還記得還含有「沒志氣」的工作象徵在,但現今又是大學畢業生熱門求得一個穩定的工作。而這又是跟著我們從高中升大學、大學畢業對於很多事情詮釋的變化。但這個變化為什麼會越趨保守?我們為什麼越來越不敢作夢?又或是夢想說出來為什麼會被笑?

    經過這些「訓練」,我覺得是否能夠回答出自己未來的規劃,
    不在於你真的是否有規畫,而是讓你知道你的人生還有一堆好玩的等你去發現,如果回答得出來下一步是什麼?那麼就不好玩了,就像今天的桌遊一樣,怎知道前三隻猴子都一起臥倒,第四隻猴子被老虎咬呢?

    回覆刪除